苏联的黑人留学生被苏联人揍了

最近有朋友给我发了一个挺火的B站视频。视频中,一个黑人兄弟讲诉了自己在俄罗斯留学时遭遇的严重种族歧视。

早在彼得大帝时期,俄国就颁布了禁止黑奴贸易的法令。高纬度帝国的非洲黑哥其实并没有多少。

普希金的外曾祖父,埃博拉姆彼得洛维奇汉尼拔,血统纯正的喀麦隆黑人,据说当过彼得大帝的男仆

为了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喜欢用皮鞋敲桌子的赫鲁晓夫同志,拍了拍桌子,决定在莫斯科建立一所培养非洲等第三世界留学生的大学——人民友谊大学。

莫斯科“友大”目前QS世界大学排名326,比南开大学略高一些

在这所条件优渥的综合性大学中,好客的苏联人对这些黑人学生几乎是倾囊相赠。

为了让这些留学生尽快成为建设祖国的栋梁,苏联人把整个高等教育系统开放给黑人兄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俄语培训后,就将他们安排到各专业进行深造。

甚至连指挥、航空等军事专业也对一部分非洲学生开放,当时的伏龙芝军事学院里几乎汇集了“黑非洲”地区所有国家的学生。

黑人留学生不仅能接受到当时最好的教育资源,而且在物质生活上也享受着“超国民待遇”。

不但免缴一切学费和生活费,黑人兄弟们每个月还能领到将近100卢布的补贴,通俗来讲,就是零花钱。

除此之外,这些非洲朋友还有一项让苏联本地人眼红的“特权”:他们可以用外汇到当时的“外宾商店”购买昂贵的进口商品。

苏联人称其为“小白桦商店”,很多苏联小说中都提到过,这是特权阶级才能消费的“权贵商店”

当这些穿着光鲜亮丽,抽着高档香烟,出入豪华酒店的非洲留学生出现在苏联市民的视野时,苏联人的目光中既带着对异国风情的好奇,又带着几分嫉妒。

苏联人开始在非洲大陆招募学生之初,场面一度非常火爆,当时的克格勃主席谢列平在报告中说:“前来报名的非洲人快把我们的大使馆包围了。”

当地亲苏组织推荐的候选人大多学历不高,有些根本不具备读大学的资质,甚至有人为了去苏联还特意伪造了学历。

苏联的当地代表,为了“国际友谊”通常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这些人开具了证明。

这些“水货”进入苏联的大学马上就现出了学渣原形,尽管苏联老师对他们相当宽容,但是仍然有大量的非洲留学生根本无法完成学业。

本专业的功课学得稀烂,但是一些黑人兄弟的志向却膨胀得不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当时赞比亚人“火星计划”的启发,一群索马里学生向苏联当局提出要参与航天员训练,并且要学习核物理,造。

要知道,苏联人自己的宇航员上天也没几年,而第一个被苏联人送上太空的黑人,阿纳尔多塔马约门德斯则要等要到1980年,而且他本人就是一名古巴的王牌飞行员。

一些号称信仰的留学生对马列主义一窍不通,且异常排斥苏联的政治教育。无论是出身底层社会还是出身上流家庭的留学生,都不愿意参加学校组织的基层实践活动,而且对苏联人的爱国主义教育也极不买账。

在这些黑人兄弟眼中,还是西方世界更有吸引力,每逢假期,都要求学校安排他们前往西欧旅行。

一些留学生从不考虑苏联的社会风气与习俗,有的马里学生甚至在校园里公然穿着内裤四处游荡。

相比于香肠与大列巴,苏联人的伏特加似乎更合黑人兄弟们的胃口,尽管俄语说得不利索,但是他们很快和斯拉夫人一样养成了爱酗酒的毛病。

1970年,在顶级军校古比雪夫军事工程学院留学的哈桑西亚德,在莫斯科最豪华的酒店庆祝索马里国庆日,喝大了的他在酒店内公然持刀威胁其他客人,直到一名服务员打断了他的胳膊。而这位非洲来的贵客是当时索马里总统的儿子。

如果不是苏联方面的通融,莫斯科警察局里黑人留学生酒后闹事的案底可能要装上几麻袋。

1960年3月,在莫斯科国立大学的舞会上,一名非洲留学生因为邀请苏联姑娘跳舞被拒绝,在舞会结束后竟然朝姑娘脸上吐口水,其结果也可想而知,这位兄弟被一群苏联小伙子打得满地找牙。

当时的非洲留学生非但不自我检讨,还给赫鲁晓夫写信告状,声称苏联人搞种族歧视。

而一些手头宽裕,能搞来各种紧俏商品的留学生,甚至借此机会“引诱”苏联女人为他们提供特殊服务,而有些女人还爱上了这些来自非洲的朋友。

以各种方式和非洲留学生交往的女人不仅带来了混血儿,也给苏联安全部门制造了麻烦。因为有些黑人兄弟和西方的情报机构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他们在读书的同时还在收集情报。

同时,非洲留学生在苏联的性犯罪案件也是层出不穷,根据前苏联外交部的档案记录,几乎每年都会发生黑人留学生为他们辅导功课的苏联女学生的案件。这些案件大多都以驱逐出境了结。

这个“国际大新闻”的起因是一名加纳籍留学生阿萨雷•阿多被发现死在了莫斯科郊外,除了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其他外伤。

由于当时留学生和苏联人之间时不时就发生打架斗殴事件,黑人兄弟们认为这又是一起针对他们的“种族谋杀”。

然而有目击者证实,这位已经和某个苏联女人订婚的医学生,事发当天深夜醉酒后在大街上骚扰妇女。

前苏联当局至今没有公布完整的调查结果,最后结案报告写的是——阿萨雷醉酒后死于失温(冻死)。

对此并不买账的几百名黑人朋友在红场上高举横幅,声称“莫斯科是第二个阿拉巴马”,“人民友谊大学是种族隔离大学”,并且围攻了加纳驻苏联的大使馆,他们聚众酗酒、烧毁汽车。

二战之后,特别是20世纪60年代,非洲大陆上的国家掀起了一股民族独立浪潮。这块长期被老牌儿帝国主义国家把持的蛋糕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面对非洲数量庞大的无产阶级,相较于输出AK步枪和大把的卢布,或者直接派人前去指导“革命”,招揽留学生显然是一种“花小钱儿,办大事儿”的方法。

仅一个安哥拉内战,苏联人就先后派遣了七千多名“军事顾问“,其他军事援助更是天文数字

大量因为无法完成学业而被开除的非洲留学生,在离开苏联后到处散布反对与诋毁苏联的言论,苏联从对抗美国种族歧视的“天堂”变成了“黑人的地狱”。

红色苏联培养的近60000名非洲人才,除了一部分回了母国,其他人反而投奔到了“西方敌对国家”,莫斯科成了非洲留学生的冒险中转站,而铁幕另一端的西柏林一度变成了留学生毕业后的大本营。

在和埃塞俄比亚的战争中,索马里人甚至直接调转枪口打起了“苏联老师”

而回到非洲的留学生也都在漫长而混乱的斗争中风云流散,真正有所作为的人屈指可数。

“友大”毕业生,来自几内亚比绍的卡尔曼佩雷拉后来成为非洲首位女总统,虽然任期只有三天

面对这个局面,人民友谊大学校长拉基米尔菲利波夫不禁感慨:“我们显然是在自掏腰包为西方国家培养栋梁。”

学聪明的俄罗斯人把免费留学变成了一门收费的生意,只有少数权贵的子女和特定项目的关系人才能享受到略有不同的待遇。

莫斯科大街上形单影只的非洲兄弟们这才发现,他们的某些斯拉夫“朋友”可能并不好惹,即使挨了揍也没有苏共中央来回复他们的投诉信了。

一百年前,选择归化的黑人兄弟穿上“乔卡”,变身高加索地区凶悍的哥萨克骑兵。

现在愿意融入俄罗斯的非洲人也拥抱了俄罗斯的文化,他们可以穿上“乔卡”载歌载舞。

现在的非洲留学生似乎少了很多以往的丑闻,言谈举止都充满了peace&love。

大家都表示没有遇到过种族歧视,但同时也劝同胞们千万别“搞事情”

这大概应了我的俄罗斯朋友们的话:“俄罗斯人根本不关心种族主义,但是在我们这儿最好还是尊重下我们的规矩。”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是当苏维埃铁拳的威力不在,俄罗斯大地上沉渣泛起,各种新时代的瘪三儿们让黑人朋友“领教”了什么叫新种族主义的铁拳。